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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为 母 之 儿

  • 花祭独奏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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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13 23:25:51
  •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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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献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峥嵘的九十周年

为 母 之 儿(短篇小说。初稿请雅正)

W.K.H.

虽是五九六,但这里仍然纷飘着鹅毛大雪,列车象一条白色的游龙缓缓地进站了。善善肩挎包包手拎行李,他媳妇方芳抱着快满周岁的婴儿,走出了车站,再搭的去佳木斯郊区。

妈妈早已接到电话,站在门口等候,一见到儿子仨浑身象通了电热乎乎的,激情澎湃地向前走去。

儿子立即丢下包包和行李飞步走到妈妈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妈妈您好,春节将即,不孝儿子回来给您拜年了,祝您健康长寿。”

首次见面的儿媳,神情自然紧张,但也抱着婴儿赶紧上前,九十度的鞠躬:“妈,儿媳方芳也回来孝敬您,给您拜年了。”

家婆喜盈盈,乐洋洋地说“免礼免礼,快起来快起来,我的好儿子好儿媳快进屋吧,快回家。”说罢从儿媳怀里将小孙抱了过来,边走边亲妮:“我的好宝贝小孙子呀,奶奶太疼你了,知道吗!”

屋里暖烘烘的。无论是正堂还是卧室或伙房,装饰、摆设得都十分整洁美观,给人以夕照春花的感觉。

做为独子的善善对于自己的家当然十分亲切。他把礼物交给妈妈后又代妈妈搁到该放的位置,然后将他仨的日用品放在自己的房间。婴儿仍然在母怀里吃奶。

饭菜早已做好了,但老人家还是放到微波炉里再热一下。

“妈您歇着,喝杯茶。”善善挽扶妈妈回到茶几旁坐在沙发上,说:“妈,有儿子和儿媳在您就啥活都甭干,您只管随便使唤我们就成了。”尔后自己去热饭热菜,再端上桌,让妈妈坐在正中。

哪知这时她老人家却两眼泫然,悄然沉思。

1

这为母的老人家仅花甲出头,不算老。她姓水名岚,曾是某厂车工,退休后与老头做了点小生意,种了亩把菜地,供独苗读书,日子过得蛮好。但好景不常。那年老头突发急性恶病撒手人世。她这位孤寡老妇只能与其独生子相依为命,而且还硬撑三四年,让儿子读完了初中又读到高中毕业。

儿子按母姓,叫水浪,身材魁梧,相貌英俊,颇有真才实学且具有一股强牛劲头,18岁应征入伍,不久便入党提干,当了连长。

无论是军事训练还是抢险救灾,水浪总是起到先锋模范作用。

1998年7月,长江淮河发生了大洪水。水浪和他的战友们也被派去抗洪救灾。

那天,水浪和指导员善善身先士卒,与咆哮如雷的洪水拼搏了二三个小时,冲过一次又一次的翻滚波澜,共同救出被溺的16名少年。但当他俩联手推举最后一名小孩上岸时,却被一个巨浪冲击到一座暗礁上。水浪头部碰撞礁石,伤势非常严重;善善胸部撞礁左腿被割了一大块肉。

他俩被救上岸,立即被救护车送往军区医院了。水浪仍然昏迷不醒,只是用右手食指在善善手掌上写了个“妈”,便不再动弹了。这对善善简直是雪上加霜,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那神情好象自己的四肢也撞击到暗礁上断裂了,惨痛而又悲伤,暗自泣道:“我该取代水浪呀!”

但舍已救民的解放军光辉形象永远闪烁光芒,水浪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只一心救人的伟大精神永远活人们心中。水浪的“妈妈”是英雄的妈妈,巾帼的精英,有其母才有其子,她将永远铭刻在我善善的心中。善善总是这么重复地说着。

2

这几天特别是水浪的追悼会后,仍然躺在医院病榻上的善善总是沉默在悲痛和思考中。我的亲密战友水浪家就只有他母子俩,这一下独苗子都没了,他老娘可怎么办?她受得起这狂风惊涛的冲击吗!水浪既是自己的莫逆手足,铁哥们,他牺牲了,但他的托付在我心中。我能让他亲娘也就是我善善的妈妈,一叶扁舟泛浮苦海!退百步说,假如今天邂逅到一位陌生孤寡老妇,作为特殊材料构成的良知又怎能无动于衷?答案是肯定的。可眼下我的第一步又该怎么迈出?

他挖空心思终于写了这封信——

敬爱的妈妈:

您好。请允许我这样亲切地尊称您。

我和水浪同一个连队。他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不是同胞兄弟胜过亲生手足。所以,他的母亲也是我的妈妈。这不是权宜的情感一时的冲动,而是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儿子,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妈妈,永远的唯一的妈妈。

妈妈,恳请您认可和接受我做您的儿子吧!

妈,现作为您儿子的我,到底是谁?我老家在天涯海角。我幼年失母,父亲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成人,让我从小学读到大学。谁知,当我读到大二时,他患了心机梗塞,难能起死回生。孤儿孑身的我也就因此辍学去做点小生意。但当年19岁毕竟年轻,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是志在捍卫祖国,我就应征入伍了。在部队党组织的教育培养和战友们的帮助下,我茁壮地成长了。我决不辜负党的培养和人民的期望,也决不悖于战友的嘱咐,也决不会萌生不孝敬老人的歹心。

妈,我是不是您的儿子,就请拭目以待吧,事实会给您满意的回答。

妈,常年累月,水浪他总是在特殊的外地执行特殊的勤务,忙得异常,太忙了,真的抽不出时间写信,便叫我从今往后常给您写信、常给您汇款。现在汇去2000元。请收。

妈,生活上如有什困难,请立即来电话,我是会给您排忧解难的。

今天就写这些改日再写。

敬祝

健康

您的儿子善善敬上1998-8-9

信寄出去了,2000元也给汇了,日子已过去几个月了,还未见回音。这时善善才想到,自己的官虽不大,但作为连队指导员,对烈士母亲撤了弥天大谎还冒味地去认娘,是应该还是不应该或许是我惹了祸了?他搜索枯肠还是找不到答案,便找了代连长交谈,请求给力。

代连长说“哪里有那么多的祸呀,你的所思所为是能够理解的,但好象又有点欠妥。”这话的实质是不置可否,至少是欠鲜明。

但营教导员听了汇报和看了信稿后却说:“我们对烈士的妈妈必须诚挚爱护。可善善你撒了一些谎当然不对,但出于爱心善意的谎言是不可非议的,犹为可赞的是你那感人肺腑的爱,拿出自己攒省下来的2000元,冒充亲儿寄给烈士的妈妈。”教导员说着说着不禁心情起伏,浑身热血沸腾,眼睛里闪着羞涩而晶莹的泪花,撒开双手拥抱着善善,说;“我望尘莫及呵,惭愧!”

“教导员你千万别这么说。”素以淳朴而又朝气、严肃而又热情著称的善善,紧紧地搂着教导员说:“我的举止言谈还不是从你身上搬过来的,我永远是你们前辈的学生。”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在教导员的办公桌上…

“喂,你好,哦,是我”,教导员将话机交给善善:“你们代连长找你。”

“啊,我马上回去。”善善放下话机,告辞了教导员,跑步三公里就到了连部。

“长途。”代连长给指导员倒了一杯水,说:“是水浪妈妈的电话,找儿子。我说他出门不在家。她就找你,可等了一会就挂断了。”

“这可怎么办?”善善象是咨询代连长又似自言自语。

“这样吧”,代连长想了一会,说:“等完成军演后你请个假去看她老人家不就得了!”

“真有你的。”善善击了代连长一拳,说“好,就这么着。”

3

“就这么着”能那么简单吗?现在无妨把日历翻回去讲善善——

那天,善善和水浪一起被送往医院。水浪虽受极力抢救但还是走了,善善留院治伤。他的左腿仿佛被利刀割了巴掌大的一块,没伤骨头但还连着皮,鲜血淋漓;受伤胸腔滞留着不少淤血,咳嗽厉害。外伤内伤于一体,真够他受的。但他都默默忍受着,从不唉声叹气。

洪水中受伤时伤口感染了,经过术后医治得到控制而稳定。但个把月后他的伤腿又红肿且高烧到39º,嘴里还反反复复地念叨:“哥对不起你呀浪弟,哥没有保护好你呀,可哥一定扶养好咱们的娘。”

“是呀一定得养好咱们的娘!”说来也巧,正在这时,营部李教导员和他们连的代连长跨进他的病房。一进来教导员就听到了这句话并重复了一遍。

善善虽发高烧但心里明白,他立即起床迎接领导,可却被婉拒而制止。

教导员和连长立正在他床前,教导员激情地说:“我们俩是代表全营和你所在的全连官兵来看望抗洪救人英雄的,请接受我们崇高的致意的敬礼!”毕了他们俩向善善行了个军礼。

“可我却没有保护住最亲密的战友水浪,这殊荣我受之有愧啊!”善善哭了。

“你已经尽职尽责了,你的表现深受军民称赞。”教导员摸摸他的额头,觉得高烧未退,说:“你就安心治疗吧,再不必自责了。”

“善指导员,咱们全连官兵每天都惦着你,要我代表他们向你致意问候,盼你早日康复归队。”代连长原为副连长,连长水浪牺牲后被任命为代连长。他姓代,被称代连长,让人怎么理解都可以。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善指导员。

“啊,水妈妈寄来的信!”善善一看信封就高兴得叫了起来,不像是个高烧伤员,还喃喃自语:“可能她还未知道我受伤住院,信寄到连队来了。”

李教导员和代连长告别了善善回部队了。现在他才细读妈妈的来信。信里没有“指导员”的称呼,也没叫他“儿子”、“孩子”,到底是否认儿了还不得而知。

“不管这些了,反正她是我妈,我是她的儿,铁定不变。”他自言自语后又继续看信。妈的信中也只字不提水浪,只是左一个“阿善”右一个“善呀”。如“善呀,阿善,你确实是个好青年,再加把劲一定会更好。善,你寄来的信和钱都如数收到。我的生活和身体都很好,勿念。”他觉得很欣慰,且还觉得没有信文的另一层含义,即她知道亲儿的牺牲了,也默认我这个干儿了。

“你甭看信了,该好好躺着。”护士说:“我要给你打针了。”

护士给他打针服药后又用湿凉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且站在病床前呵护着他,不时摸摸他额头,看看烧退了没有。谁知潜伏在她心中的爱慕和钟情,这时又在她心中燃烧了起来,越烧越旺。但一定要压着,切莫让火焰窜出来。

善善受到她默默而温馨的护理,高温也随着夜幕的降落而下降到了正常,伤腿的疼痛,胸痛咳嗽等也都得到缓解,食欲也有所增强。

他的一日三餐都是这位护士给送来的。此刻她又扶他坐在床上,拉开床板桌,把端来的荞麦片牛奶粥搁在上面,和蔼地说:“善指导员,你喝一点吧。”

“谢谢。”善善指着那碗冒着热气飘着清香的麦片,带着质疑口气说:“敢问护士同志,这是医院食堂给我开的小灶吗?”

“是的。指导员同志。”护士不假思索地说。“你就趁热着喝吧,别再问了。”

善善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连勺随碗放在小板桌上。

“你这一米八几的个头,吃那么点点怎么能行!”护士端起碗要给他喂。

“那怎么行呢!”善善谢绝:“我心领了。”

“这是我们护士的职责嘛”护士说:“别不好意思。”

他拗不过只好顺着她,喝饱了,疼痛好象又缓解了许多,气宇也有点舒畅,说:“护士同志,我能否向你提问题?”

“当然。”

“第一,这碗麦片真的是食堂给我开的小灶吗?”善善开门见山。“第二,请直呼我姓名,不要叫我的职务,行吗?”

“好,那我就叫你善哥。”护士直截了当。“因为你比我大三岁。”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

“你的病历表上不是明写着的吗!”

“哦,那我有资格吃小灶吗?”

“有,肯定够格!”

“笑话,别拿我开心了。”

“善哥,不就一碗麦片嘛,”护士有点认真,说:“何必打破沙锅纹到底!”

“这也罢了。”善善已心明腹白,于是转换话题:“护士同志,敢问你的尊姓大名。”

“姓方名芳,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她说得简洁明了,末尾又冒出一句“从来看望你的战友那里打听到,你的身世比我好不了多少,不过你还有一位干娘,是吗?”

“怪,你怎么打听我的身世?”善善异常惊讶。

“打听就犯法了?”她见接班护士来了,就说了一番交接班事宜,然后对病人说:“我下班了,拜拜。”

说是“拜拜”其实方芳已在心里带走了善哥。更深夜静,万籁俱寂,她还在手提电脑中按键:

我就不信你对我真是那样无动于衷?

难道你真的是个阿弥陀佛的和尚?

你知晓吗,真诚所至金石为开,诚挚的爱是会所向披靡的。

打完后点击“保存”,可储存于“文档”又何用?该让它见见世面嘛。她终于用4号字打印出来,装在兜里,等待机会当面交给他。

无独有偶。就从这一天这一刻起,善善的脑海里也老是浮现着方芳的花容月貌,怎么也挥之不去,抛之不掉,甚而导至梦中幽会。可眼下是真的,今天又是方芳的班,量血压、洗伤口、服药输液等都得由她操持。现在善善正受方芳洗涤伤口和换药。

“有点痛了吧,善哥。”方芳失手碰了一下他伤口,诚恳道歉:“对不起。”

“没什么。”善善不经心地脱口而出。其实他想趁机说出心里话,可就是无豹子胆,就随便说了这三个字。

“有没有什么,我心中有数。”她说的很含蓄但确实击中了他的隐秘。

善善不再说什么,只是是默默地窥视着她,心想:无名氏《杂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今天不试探试探更待何时!于是,他亲切地喊道:“阿芳我。。。”本想说我爱你,可又不敢说出来只得改口:“我说你真好。”

心有灵犀一点通。阿芳都25岁了,心里明白,心里高兴,可脸红了。高兴之余也回敬了他一杯:“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吧?”

“就是就是。。。”他吱吱唔唔说不出所以然。

“什么就是就是”,她白了他一眼可眼睛里又闪烁出娇嗔的神情,“我不跟你说了。”这时她抱着包扎好的伤腿置于病榻上,好象命令其实含情脉脉:“你老实给我躺着,现在我要给你打吊针了。”

“是。”他乖乖的听从。

他血管粗进针顺利,点滴畅通无阻。可她又用纤手轻轻地挲摩他的小胳膊,同时趁机把那张打印的纸条塞到他手里并说:“现在不许看,等我走了再认真品读。”

善善如获至宝,逐字逐句地精读,心里头激起了巨浪骇涛,全身又象一座大山在燃烧,几乎是蹦着去取出一张漂亮信纸,恭恭敬敬地在那上面发出庄严誓言:I very love you 还借用苏轼《水调歌头》中的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接了这张字条,当面阅览,激动得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善善,说:“我真的爱你呀,永远!”

“那你爱我妈妈吗?”善善。

“做为一个党员必须讲究孝!”但又不想现在就对他说自己的政治面貌,而改口:“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阿芳说:“你的妈也就是我的妈,可你知这句话的出处吗?”

“《尚书大传·大战篇》。满分吧。”

“满分,给你个满分,你来取吧。”她闭着眼睛等着。

彼此又搂在一块了。

4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俩婚后孩子还不到周岁,时逢春节。都着便装的小俩口带着小宝贝乘坐北上的列车看望妈妈去了。

这桌美食佳肴,共九盘,盘盘色香味上乘,都是老娘的手艺佳作。老娘被请上主座后善善夫妇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异口同声:“衷心祝福妈妈,新年健康快乐。我们为健康快乐伴随妈妈的每一天而干杯!”他们三代同堂都浸沉在天伦之乐中,边吃边喝边谈,但谁都只字不提有关悲伤的往事。奶奶抱着小孙子,时而吻脸,时而亲胳膊,时而与小孙子吱哩呱啦的说些什么,乐得脸上的皱纹也不知去向。

吃罢团圆饭,妈妈泡了一壶铁观音又摆出苹果、红枣、花生等。善善呷了一口茶水后走到妈妈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沉痛而又内疚地说:“妈妈,我做了很多错事,太对不起您了。。。”

“孩子,你就别说这些了,”妈妈抢断了他的话。“你就说点实在的。”妈妈给他斟了一茶后嘱咐;“喝了这杯再说。”

“那我从结婚说起吧”他开始滔滔不绝说开了。“一年前的这一天,经组织批准,我和方芳领证结婚了。原本想届时请妈妈接受我们拜为高堂。但妈妈来了见不到水浪一定会了解真情而悲伤。我于心不忍!

我受伤住院和方芳的婚恋也没告诉过妈妈。

现在再回过头去说我稳瞒水浪牺牲的问题吧。我和水浪是铁哥们,他的娘也就是我的妈,我受他牺牲时的嘱托,一定要扶养和照顾好妈妈。可我又怎么能忍心把这个噩讯告诉妈妈呢!

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我想能包一天就一日吧,所以我给妈妈写信谎报‘军情39,等待时机成熟,我就向妈妈坦白交待。

妈,子曰为人子,止于孝。即做人子的,须先做到敬孝父母。也许我还差之万里吧。”

妈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走进自己的的卧室,拿出十几封信件和一本存折,搁在桌子上。说:“孩子呀,你做的讲的写的我都能理解,我都明白。”停了片刻她才叫儿媳走过来,说:“小芳你看,一年多来善善就给我写了十多封信,累计汇款一万二。”她把存折塞给了小芳。继续讲:“钱,我一分都用不着。但每一封信我都看了又看,就是没有水浪牺牲的片言只字。这是善儿怕悲痛吞噬我。同时又怕我生活有困难而常给汇款。”

妈妈接过儿媳递过的一杯茶后再讲。“我虽只读过初中,但我听说过阿善讲的那句子曰中的下一句,即为人父,止于慈。就是说做人父母的,必须慈爱子女。”她连着喝了几口茶,又从儿媳怀里接过小孙子,说:“善儿,妈已经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了,小芳就是我的儿媳,好儿媳,小宝贝孙子不是已经在奶奶怀里了吗!可我却没啥赠送,而我也稳瞒你们一件事呵。那就是浪儿牺牲的噩耗,部队和政府都及时通知我了,还发了烈属证和抚恤金。我感谢部队和政府。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还是个久经考验老党员呢,顶得住狂风骤雨,闯得过惊涛骇浪。我不告诉善儿目的也就是母对儿的考察嘛。我理解你,我想你也是会理解妈妈的。”

这时,儿子和儿媳都走过来拥抱着妈妈。

妈妈哭了,儿子、儿媳也都哭了,唯独小孙子在奶奶怀里叽哩呱啦的,好像在说;为母之儿的爸爸妈妈奶奶都是党员,好党员,我也是未来的优秀党员。让咱们三代激动的泪水流的痛快吧。

(完)2011-4-23克拉玛依

注:此贴最先由网友【辟洋牙克西】发表在旧版琼海在线万泉文苑,转载于此,是为了方便网友在新版论坛浏览和评论此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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