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对你说》
长坡镇中心小学 周英璇
妈妈,我想对你说,话到嘴边有咽下,妈妈,我想对你笑,眼里却点点泪花.........每每听到《烛光里的妈妈》这首歌时,我总是思绪万千.........
打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我妈妈是村子里最好看的一个。她中等微胖的身体里总蕴藏着不尽的活力,即使干再苦再累的活,也穿着剪裁得体的衣服。光滑油亮的大粗辫从来没有随便乱过一丝一缕。爸爸的厚道,老实,寡言与妈妈的直率,泼辣,敢作敢为搭配得相益得彰。
妈妈小时候身世坎坷,三岁丧父,六岁丧母。小小年纪就由伯父做主“定命”给邻村的一户人家当儿媳。但妈妈不愿意任凭命运的摆布,自作主张与大龄又家境贫困的爸爸处起了对象。爸爸拿得出手的优点: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妈妈没读过几年书,唯一的择偶标准是:嫁个识字人。再苦再累也不怕。经过惊心动魄的斗争,妈妈拎着一个木头箱子嫁给了识字人-我的爸爸!心甘情愿地陪爸爸一大家子人过起了苦日子。妈妈也如愿以偿地得到爸爸的宽容与疼爱,父妻情深延续到爸爸生命的最后一息。这种勇敢与封建世俗观念抗争的爱情故事,在几十年前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啊!
妈妈一生勤劳、善良、节俭、孝敬老人。以实际行动教育我们要脚踏实地做人,做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们小时候生活艰苦拮据,勤劳的妈妈用粗粮粗菜把我们姐弟四人养得壮庄实实,用一双巧手缝制出花式新颖的衣服,让我们姐弟四个穿得干净体面。不知有多少个农忙的季节,爸爸妈妈总是挑灯夜战收粮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我一觉醒来,发现妈妈不是在灯下缝逢补补,就是在厨房的柴垛堆边睡着了。这些画面,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经年难忘!
记得我十岁那年,妈妈带我和弟弟去走亲戚,亲戚家在海边,刚好赶上海退潮,傍晚妈妈就带我们去海边去捡海螺玩。越捡兴趣越高,不知不觉,恍惚间好象听有人叫:“海大了,回家罗。”抬头一看天色以晚,还恐怖地发现海水已没过膝盖,而海岸是那么遥远。我和弟弟吓哭了,妈妈用颤抖的手紧紧地拉着我和弟弟,跌跌撞撞往岸边走,越走水却越深,妈妈不停地给我们安慰与鼓劲,当海上水没过腰时,我感觉妈妈那双手拉得更紧了,是那么温暖与有力。终于在天色全黑时,母子三虚脱般地回到岸上。晚上睡觉时,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妈妈那双手时而摸摸我的头,时而又摸摸弟弟的头,万般母爱都融在那摸摸索索中了........
妈妈从来不说生活的苦,总是笑对人生。天道酬勤,我家的日子逐渐丰实起来,可生活总是在幸福中露出狰狞,在弟弟刚考上大学那年,爸爸猝然离世了。一向坚强的妈妈被彻底打垮了,半月里满头乌发泛白了大半。妈妈选择在苦难的命运废墟中站了起来,牵儿携女趟过人生中最最艰难的岁月。五年后,弟弟医科大学毕业,穿上白大褂在省城医院里上班。妈妈或许是太累了,在本该享福的时候,竟身染重疾,躺在了弟弟上班的那家医院的病床上。医院下几次病危通知单,清醒时妈妈却笑着说:“能死在我儿子上班的医院是我的福气。”就凭着这份意念,妈妈又挺了过来。
如今,妈妈已经70岁了,无情岁月带走了她的如花美颜,带走了她的丰腴与健壮。但感恩生活,让她还在我们身边,让我们还有机会尽一点点孝心。感激上苍,她的身体还好,让我们姐弟几个还有家可回,还能叫一声“母喂。”
在我们人生的坎坷旅途中,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那么一个人,爱你如生命,那个人就是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爱你的妈妈!那个人就是卑微又伟大的妈妈!
祝福天下所有的妈妈健康又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