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若为尊严故,两者皆可抛。
每次听到王菲在歌中唱:“我象是一只棋,来去全不由自己,…………”,我就好象被人窥破了心事,唏嘘不已。
4年了,这四年来,我被动的享受着他的关怀和忍受着他的若即若离。我进退不由己,时喜时悲,象个病人一样固守着对他的情感,直到我怎么也找不到我自己。
可木偶木偶也有灵魂。 该做个了断了。
今晚中秋,明月当空。我出门了。我们约好在咖啡时间吃饭。
到了。推门进去。在角落的位子上发现了他,若有所思的。
看到我进来,他马上站了起来,换上微笑。玉树临风。
“来的很早嘛!”我欢快的迎上去。见鬼了,我为什么还照这家伙灿烂的笑,真没出息。
“当然了,小妞约我我能不早早来嘛。”他帮我拉开椅子。哼,少向我献殷勤。
餐厅里正放着理查。马克思的WIGHT HERE WAITING,深情浓郁的歌声充满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飘近每个人的心房。还有幽幽的灯光。淡淡的香气。藕藕低语的小情人门。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缸,美丽的七彩热带鱼在游来游去。环顾四周,我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
“舒服了吧?我还特意找了这个位子,知道你会喜欢。”他略带得意的说。
“恩,就你厉害!”我抽了抽鼻子。
确实,我喜欢角落。角落是个安全而有趣的地方。可以观察到窗内窗外的各色人等,揣摩他们的心情,这让我感到兴趣盎然,乐此不疲。我喜欢观察别人,可不喜欢被人观察。别人的注视总是让我不自在。
他说那是因为我心里藏着太多秘密,怕被人看穿。
是的。我承认。就好象今天,我是来分手的,却若无其事。
其实我不想如此。我想开心的哭,快乐的笑,痛快的骂……可很奇怪,我总是口不对心。所谓笑骂皆不能由己,大概就是如此吧。甚是无奈。
“傻瓜,发什么痴呢?”他的手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恩,没什么,我们点东西吃吧。今天我要吃多多的。你也吃多多的。”我把神收了回来 。
我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一客冰淇淋,一份西多士,一包开心果,然后跟WAITER说,先吃完这些然后再要。
他睁大双眼看我:“嘿,今儿胃口大开呀,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破产了。”
“哼,我这是化悲愤为食量呢。”
“悲愤?你有什么悲愤?”
“我看不到你就憋气,一看到你就来气。”我真的有那么点愤愤不平的样子。
“唉,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是也是也。”
“哼。”
“怎么了,牙疼疼?”
我恨恨的盯了他一眼,无力的笑笑。还能怎样呢?不是没为自己打抱不平过。
WAITER把吃的送上来,我开始专心致志的吃我的东西。他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我知道,他心疼我的身体。我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我给刮起来,可是那有什么用呢?他还是经常气我。我就是过度频繁伤心才会这样的。
几年了,不是没有过快活的时光。就象现在。我们在一起无论是在自己或别人看来都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人。可是呢,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他就会毫无缘由的对我冷漠。我哭过,闹过,可有什么用呢?我每次都只能等他自己解冻。我第一次真正懂得什么叫无能为力。
就好象被他在心口扎上一刀,然后又在上面抹上蜜,好了以后又再扎一刀,然后又抹上蜜,周而复始。死去活来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想着想着,不由酸楚起来,鼻子直发酸。
我感觉到双手被一双大手给包住了。抬头一看,他定定的看着我:“听我说,不要总是为自己委屈了。相信我,只要我还在和你联系着,就表示我仍是喜欢你的。OK?”
“恩。”眼泪却滴在了冰淇淋上面。
“傻瓜。”他帮我抹干眼泪:“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嘛。”
“就衣服漂亮呀?”
“嘿,这漂亮衣服要和漂亮小姐衬在一起,那才会相益得彰嘛。如果穿在一个丑女孩身上,那就叫糟蹋,那也显示不出衣服的美了。”
“呵呵。”我马上破涕而笑。真好哄。我暗暗骂自己。
“好了好了,吃东西。”他也点了一个块蛋糕。
谈笑风声,时光飞逝。
11点了,结帐出来。他送我回家。
月朗星稀,凉风习习。我紧了紧身上的小外披,想到来时的心情,有点黯然。他没怎么在意我的情绪变化。也许是习惯了吧。
该下决心了,我小声的说:“今天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晚餐。”
“噢?”他好象不以为然。
“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过了一会,我不甘心的问。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嘛。”他还是淡淡的语气。是不在意?还是不相信呢?我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我不语,决定不再说任何。纵有千般不舍,万般疑惑。既然下定决心放手,再说什么也是多余。
快到家了,离家附近有一颗凤凰树。我们习惯在这告别。
一如即往的拥抱。只是我多了一点僵硬。然后我头也不回的回家了。不时有凤凰花瓣随风掉下来,飘到我脸上,我感觉心里也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抬头一看,月亮移了位,被一幢楼挡住了。想起那首歌,天上海上没有路,月亮在偷着哭。想要飞度,不够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