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均丨海南沉香新生记_万泉文苑_琼海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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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8/7/26 15:27:55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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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沉香新生记

（报告文学）王锡均

早就听说，石壁西部山区种有好大几片沉香林。我早就想去石壁西部山区，探访沉香的虚实。但有一个问题令我困惑：只听种沉香不听产沉香，更不听产沉香油，种沉香，有什么用？特别是有人断言，海南无产沉香，更令我失望。因而，我迟迟未能成行。

今年五月下旬，我听到一个令我兴奋的讯息，在大平山沉香种植基地的吴俊霖，已成功在树上造出了沉香并炼出了沉香油。我立即通过朋友找到他的电话，拔通了他，说要到他那里采访。我一再问他：“你已成功炼出了沉香油，是吗？”他说：“是呀！欢迎您来参观。我现在开车到石壁接您。”八点半钟，他车到石壁墟，我立即坐上他的豪华越野车，往西部山区一路绝尘而去。

（一）

我初识沉香，还是少年时代，也就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海南解放前夕。当年，每年春节来临，父亲到市场上办年货时，总会到街头地摊上，挑上好半袋山区村民从树上砍下枯了的树皮、柴块捎回家。父亲说，这些树皮柴块是从深山野生沉香树上砍下来的。我闻之，有香气。当农历十二月三十除夕，贴春联，挂灯笼，摆供桌，点香烛，拜祖宗，放鞭炮，全家人躬躬敬敬迎年之时，父亲便在小香炉中烧起这种树皮柴块，于是便见一缕缕有浓郁香气的浓烟，弥漫全屋厅堂。这时我感觉年的气氛韵味就出来了。这就是沉香留在我少年时代的记忆。

这个记忆太久远了。2016年某月某日，笔者在琼海市一家高级宾馆，参加一个文学创作座谈会。进入会议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久违了的香气。这香气，我认定就是少年时过年时闻过的沉香。我暼见会议厅办公桌一角，一个小瓶子中插一支黄褐色细长而冒烟的沉香。为证实我的判断，我问给我倒茶的小姐：“请问，那支香，是沉香吗？”小姐点了点头称“是”。于是，整个会议过程，我紧盯着那支沉香，看烟形态变化而入神。只见一袭袭轻烟，从那支香冒出，像一道白色的丝线，袅袅升腾，升到一定高度，就分叉转折，弥漫开来。那烟，一时似聚又散，似升又降，缥缥缈缈。欣赏那烟雾的形态变化，我感受到一种艺术之美。更令我陶醉的却是它那浓郁芬芳的气味。沉香的气味，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它同一般的香水气味不同。它进入我的鼻孔，有一种沉稳穿透肺腑的力量，它使我兴奋而沉醉。我想，沉香之名，也许就是这么起的吧！

（二）

沉香，到底是什么样的植物，它的香是怎么生出的，它有什么价值，我都一无所知。从参加那个座谈会闻到沉香之香后，我便着手搜集沉香的有关资料，对它作深入的了解。据一份资料记载：”沉香，也叫白木香，为瑞香科常绿乔木。将含黑色树脂的心材，加工成国产沉香，有降气纳肾、壮阳，坠痰涎等功效。主治气逆、喘息、呕吐、呃逆、心腹疼痛、大肠虚闭，腰膝虚冷等症。沉香是我国沿用已久的珍贵中药。梁代陶弘景《名医别录》中，把沉香列为上品。我国过去药用沉香，多从越南、印度、泰国、缅甸、印度尼西亚等国进口，价格昂贵。而国产的海南沉香，也早已供药用。宋代苏颂《图经本草》谓：“沉香，青桂等香，出海南及交广，崖州”。蔡绦在《铁围山纵谈》中说：“海南沉香，一片万钱。”范成大在《桂海香志》中说：“沉香，上品出海南黎峒，一般土沉香，环岛四郡皆产之。”《南越笔记》谓“海南以万安黎母东峒香为胜。”这份资料，还介绍沉香结香的途径：“白木的茎干，在正常情况下，未受伤前是不会结香的。只有在经过刀砍虫柱、病腐后被一种真菌感染，在菌丝分泌的酶类作用下，使木材的一些薄壁性细胞里贮存的淀粉产生系列的变化，最后才形成香脂。所以在沉香产区流传着有伤有疤才有香，有蚁就有香的说法。因此，可采用人工凿伤等法，刺激其结香。”披览了这份资料，我才对沉香，特别是海南沉香，有了深刻的了解而感到释然。

然而，去年我读了海南省作家协会编辑出版的《海南岛—阳光与水的叙事》散文集中一篇写海南沉香的文章，却令我感到愕然。这篇文章的题目叫：《芬芳的期望》。该文写道“沉香，现在是太珍贵起来了。当然古时候沉香也珍贵，但不像现在的贵。现在坊间假沉香也多了起来。沉香的产量太低，没那么多的真沉香。所以，假货大行其道。中国现在几乎不产沉香。日本也没有、、、、、、在中国，海南以前是出产沉香的主要产地。海南沉香名气之大，远远要在越南、印尼、老挝之上。、、、、、、只是现在想找海南沉香并不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有新种沉香百亩者，但要采香须等数百年之后。海南沉香，是沉香系列中最难到手者，、、、、、、这次去海南到处走问，连海南沉香消息都听不到。东莞的沉香市场，海南的沉香也几乎见不到它的踪影、、、、、、而海南沉香，现在却只是个传说。有人大面积种植沉香树，但要等到品香，却是我们子孙的事”。读了这篇关于海南沉香的文章，实在令我难以接受。难道我在琼海某宾馆开会时闻到的沉香，不是海南沉香，而是进口货？我找到写《芬芳的期望》这篇文章的作者名叫王祥夫，祖籍辽宁抚顺，是辽宁的著名作家。而当我了解石壁西部山区种有沉香，却不产沉香时。觉得正应了那个作家的论断，不禁令我大失所望。而今突闻在石壁西部山区的吴俊霖在自己种植的沉香树上造出了香，并成功炼出了油时，我兴奋得叫了起来“好啊，这是海南沉香生产的大突破。”于是，我急着结识这个吴俊霖，并急着到他的沉香基地，探看他的造香树及其炼出的沉香油。

（三）

车出石壁墟，就在南临万泉河，北依山岭的山区公路上奔驰。吴俊霖是个中年汉子，脸色黧黑，有古铜色光泽，眼睛明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头载一顶宽边的墨西哥人载的那种牛仔帽。一看外貌。就知道他是个在山中长期晒日淋雨，同山林为伍的“山大王”。他平稳地驾驶着越野车。石壁西部山区是山脉岩层拥挤而成的呈现凸凸凹凹的地貌。越野车时而跌进深谷，时而爬上岭脊。山路曲折回转，时而傍崖而过，从树林中，窥见崖下的万泉河，像一条小水沟，急流发出潺潺的响声。一路上，漫山遍野是见惯了的橡胶、槟榔。车行一个多小时，最后驶上一个陡坡。见路两旁成行的树木，已是少见的树木。树身灰白色，树干调直，树枝斜逸，叶楕圆形尾尖，嫩青色。吴俊霖说，这就是沉香树。车行到一座气势恢宏的拱门前戞然而止。这座拱门，顶上琉璃瓦盖顶，底下横挂镂刻“打造完美沉香王国”一行大字的大理石匾。到拱门后，见琉璃瓦顶盖下，横挂的是“复兴沉香伟业”一行字的大理石匾。看这个大门前后大理石刻字，顿感主人有好大气魄的自信。不由让我对吴俊霖那刚毅自信的脸孔，多看了一眼。过大门数十步是一幢坐北朝南，宽敞壮观，亦作办公室，接待室，亦作居宅，厅上摆设高档家俱的平顶宅。这就是吴俊霖创办的大平山沉香基地。

（四）

吴俊霖真有“打造完美沉香王国”“复兴沉香伟业”的本事？我开始用怀疑与期冀的眼光，对他创办的沉香基地进行审视。这幢壮观的平顶宅，建在一个面积几十亩的坡顶上。宅前广场，虽经平整仍有坑坑洼洼的态貌。吴俊霖并不把广场打造成休闲散步或打太极拳健身锻炼之场所，而是整个广场种满了高高矮矮的沉香树。他告诉我，广场上的沉香树，有种十几年的，也有种几年的，也有去年刚种的。有大叶的沉香树，也有中叶，小叶的，也有越南沉香，还有降真香树。可以说，广场上的树，是不同品种沉香树的试种基地。

吴俊霖知道我急着去看结了香的树，立即把我带到广场前左百余步之广场一隅。有一棵沉香树，四边用铁栏栅围着。这棵沉香树，树身直经约17公分，树高5米以上。树高2米处长出的枝桠，斜逸向上，枝叶婆姿。这棵沉香树，种于2007年，至今树龄11年。2015年5月20日，进行人工造香试验。造香面仅占树身的四分之一。但长度却是从树头至高达2米处，树身表皮全砍削的精光。经蘸抹注入从国外进口的催生结香菌液，至当年10月，仅5个月时间，刀伤放菌的树身，从下至上全结了香，结香层深达3公分以上。刀伤表皮造香的部位，外观呈现一片潜藏香脂的赤褐色。吴俊霖用刀从结香的树身上砍下一块厚达3公分有纤维条状结构的树块交给我闻，我闻到微微的幽香。他又用打火机打火，点着了我手中的树块，蓦地在烟火摇曳中，我嗅到了一袭直冲鼻孔的沉香气味。我不禁为他造香的成功而喊了起来：“好香呀！”吴俊霖告诉我，在树上造香，一次只伤其四分之一树身，还有四分之三未伤其身，砍下四分之一结香树材，不影响这棵树的生长，四分之三的树身还可造香。而砍伤的四分之一树身，若干年后就会癒合。可以说，种一棵沉香树，可反复造香取香，有一本万利之收益。吴俊霖这一套造香经，把我带进一个意想不到的境界。看了这棵造香树，吴俊霖又带我去看距这棵树十几米处的又一棵人工造香试验树。这棵树其树的直径高度，跟前树差不多。这棵树，跟前树同一日进行削皮放菌造香试验。外观造香部位皆结了赤褐色的结香层。吴俊霖说，在这两棵树上造出了沉香，是人工造香技术的大突破，具有开创性之价值。因此，他把第一棵试验树，用铁栏栅包围了起来。作为造香历史见证纪念之标志。

吴俊霖告诉我，他在大平山上种了三万余棵沉香，其中1987年种了一万多棵，至今树龄31年，树直径最大的60公分以上，像水桶般粗大。他在宅前广场上，用两棵树进行人工造香成功后，已于2016年4月19日开始，到太平山上将2800株沉香树，逐棵砍伤放菌，进行人工造香。如今，这些树造香部位，均结有三公分以上的结香层，随时可取材投入炼油的规模性生产。吴俊霖面对我以怀疑与期冀审视的眼光，不紧不慢地以数字事实对我进行真诚的诠释，令我不由又抬眼望了望他那坚毅而自信的脸孔。

吴俊霖告诉我，他不仅在树上造出香，不久前，他还成功地炼出了沉香精油。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立即要他带我去实地观摩。他造油的实验室，在离基地万泉河对岸几公里的原国营东太农场的顺口市。当越野车把我送到顺口市临街一幢楼房前，他把我带上三楼进入沉香炼油实验室。看见室中一个櫃台上，置放一个高50公分宽60公分长80公分呈长方形的立体造油机。透过透明的有机玻璃，见机箱中装一个圆形的瓶子。吴俊霖介绍说，这个机械，叫超临界萃取机，花一万多元从浙江购进。这个造油机是当前最先进的造油机。把从树上砍下结了香的树材（也称统料）砸成碎块，装入机械箱中那个瓶子，按动电钮，经过复杂先进的萃取工艺流程，便有浓黑的沉香精油，从机箱的小孔中源源流了出来滴于容器中。吴俊霖说，半个月前，他在大平山上，从两棵沉香树上，砍下50市斤结了香的树材（统料），放进这个造油机中，造出了50毫升沉香精油。造出了油，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即将25毫升沉香精油，打好包装，驱车到嘉积汇寄给深圳华测检测认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进行检测。5月21日，网上已传回检测结果，所检测项目符合化妆品安全枝术规范要求，就是说他的沉香精油达到化妆品生产要求。吴俊霖眉飞色舞地说着，便从桌上拿起装于玻璃瓶中的沉香精油，倒装进一个小玻璃瓶中，说是送给我，让我在伏案写作疲倦时，取出一滴在鼻下擦一擦，有提神醒脑作用。他小心地在瓶口注出一点点沉香精油在手上，抹到我的鼻孔下，我蓦地嗅到了有点焦味的沉香香气。好香呀！

（五）

吴俊霖是如何闯进沉香这个王国的？我进一步追寻他的人生轨迹，他祖籍嘉积镇温泉的万石村。父亲是国营东太农场老职工。他出生于东太，读完高中后，就在农场当职工，他虽然仅读高中，但天资聪颖，是刚从学校出来最活耀、最有智慧的年青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场进行体制改革，允许职工搞家庭农场，吴俊霖瞅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捷先于1984年到农场三十队承包大平山千余亩山地种上橡胶与槟榔。光这一点，已显现他有非凡之智慧、胆识与魄力。而最能体现他有过人智慧的是，1986年，他就看上沉香这个当年相当多人还不知何物的海南沉香树种。少年时代，父亲曾告诉他，海南沉香，贵比黄金，是皇帝的御用贡品。当时，他看过一份资料，沉香的最大市场在中东，中东的穆斯林民族，视沉香为耶稣所赐的神油，穆斯林人几乎每天都要拭抹沉香油，以示对真主的虔诚。因而，中东，特别是迪拜，沉香是供不应求的热销产品，价贵黄金。而海南沉香，是世界沉香中的极品，发展沉香肯定有市场，肯定有大钱赚。于是1986年7月，他正在种橡胶、种槟榔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毅然放下跑去尖峰岭收购野生沉香种籽40公斤，在居宅后育苗，尔后从1987年分批在大平山上种植，至本世纪初，先后种了四批，共种三万余株。种上沉香树，让其结香，而后再炼油，这才是目的。吴俊霖雄心勃勃，在沉香树龄七、八年后，按照海南热作部门提供的资料，在沉香树上，采取刀伤、凿洞、火烧等方法，进行人工造香试验。但经数年观察，收效甚微，树身受伤伤口，靠自然真菌感染，虽有香脂浮现，但结香很薄，取不了树材造香，人工造香基本失败。这使他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但他并不气馁。为了寻找造香技术的突破，他到屯昌、琼中、乐东、三亚乃至尖峰岭、白马岭等沉香种植较多的地方考察访问。其结果均让他失望，这些地方，人工造香也没有成功。后来，他闻说广东东莞是全国著名沉香市场，素有“莞香一条街”之名。2011年4月，他风尘仆仆开车赶去东莞。东莞沉香市场果然有名，但产品多为进口货，未见海南沉香。这次到东莞，竟有意外收获。他在东莞一个沉香种植基地，有幸结识正为基地造香的一位马来西亚造香师傅。那师傅叫巴布，是东南亚地区乃至世界知名的造香炼油专家，全世界有他三十几家沉香炼油厂。巴布接受吴俊霖邀请，从2012年至2014年，多次到大平山考察山上的沉香树，终为大平山优质的沉香树，打动了心。2015年5月中旬，巴布带三名助手，进驻吴俊霖的基地，并于5月20日，在基地办公室前左侧，挑选两棵直径17公分的沉香树，指导吴俊霖进行人工造香试验。巴布在刀伤的树上注入自己绝密配方研制的造香菌液。尔后在基地观察了五个月，看到树上结了厚厚一层香，才满意地离去。2016年4月中旬，巴布又带三名助手重返大平山基地住了下来。然后，于19日开始到山上对2800棵沉香树，逐棵进行人工造香。六个月后，吴俊霖和巴布看到人工造香树上，都结了香，两人紧紧地拥抱，互相祝贺造香成功。吴俊霖按照合约，经验收，以每棵结香树2000元技术转让费，2800棵共56万元，一次性付给了巴布。应该说，吴俊霖从造香失败，至造香成功，是他引进国外造香先进技术，进行国际合作的成果。这也是他对沉香业孜孜以求，契而不舍追求的成果。

在树上造出香，最后取香炼成沉香精油，投向销售市场才是最终目的。现代社会，是信息传播时代，吴俊霖从网上获悉，浙江某公司出产的超临界萃取机是最先进的造油机，立即花十几万元购进一台造油机。巴布非常关注他的造油成果。今年4月19日，巴布又从马来西亚飞来海南，赶来基地，在顺口沉香实验室，同吴俊霖操作超临界萃取造油机，终于成功地造出了沉香精油。

这就是吴俊霖，以过人的智慧、胆识、魄力，从创办家庭农场，至成功闯进沉香王国的人生轨迹。

（六）

吴俊霖成功地在沉香树上造出了香又成功地在实验室中炼出了沉香精油，这为他“打造完美沉香王国”解决了最关键的技术难题。而且他又种了三万余株树龄多达十几年至三十年的沉香树。其中2800棵进行人工造香，树上全结了香。他“打造完美沉香王国”底气十足。他雄心勃勃，已同巴布制订创办一座规模性生产的沉香炼油厂规划。计划购进2台大型先进的超临界沉香精油萃取机（每台90万元，2台共180万元），争取明年在大平山沉香基地（办公室右侧）建厂投产。依据2台机械性能，每日投料800市斤（精料）可产400毫升沉香精油，以每毫升沉香精油价500元计，日可创产值20万元，月创产值600万元，年创产值7200万元。

吴俊霖在大平山上，有近三万株沉香树，已同巴布协议，由巴布提供配方技术合作，继续在树上进行人工造香，以保证炼油厂常年正常生产。所产沉香精油，由巴布包销国际市场，利润双方分成。可以说，吴俊霖“打造完美沉香王国”，“复兴沉香伟业”前景一片光明灿烂，令他倍受鼓舞。

（七）

这次我的石壁西部山区之行，是我一次难忘的生活体验。在吴俊霖的大平山沉香基地，我领略了海南沉香树挺拨高耸的丰姿，我眼睹沉香树上厚厚的结香层，闻到结香树块点燃而冒出的沉香香气，我还看到实验室中造出的沉香精油，而且真真实实嗅到了海南沉香精油的香味。此行的最大收获，是我亲眼所见吴俊霖以造香与炼油的成果，推翻了“海南沉香现在却只是个传说”，“有人大面积种沉香，但要等到品香，却是我们子孙的事”，“要采香须等数百年之后”等论断。这是了不起的成就。吴俊霖的造香与炼油成功，是在新时代海南沉香靠高科技实现涅槃的浴火重生。我为那些论断的推翻，而无比兴奋、激动、我更为海南沉香的新生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