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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雪虐风饕仍从容(散文2)

  • 辟洋牙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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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21 14:22:52
  • 来自:新疆克拉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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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风饕仍从容(散文2)
王开海

雪花有温情 风声显拼劲

松树矗绝壁 柏舟行逆水

攀登耸入云 圣地望可及



已亥“小雪”已过了三天,克拉玛依才下了第一场雪,许是迟了一点。可我不在乎这个,只顾聚精会神地观看,高空飘落的天字一号晶莹产品,一角硬币大的才能呈现出它的六角形状,小不点的虽不在话下但也随着大的飘了一夜,天亮了还未停且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无论大小它们都不会直接着地,而是在寒风的驱使中纷飞,有些栖息在树枝上,匠心织绣雾凇或冰凌,有些在房屋上覆盖莹绒,又在大地上铺满棉絮,眨眼工夫,把天地蔚成了一片透明的水晶宫,仿佛唐岑参诗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这还不够美吗?只是气温也骤然下降到了很低。

触景生情,我想起了毛主席《咏梅》中写的“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那是1958年元月初的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阵阵寒风更加疯狂。那时我在乌尔禾钻井大队辖区粮店工作,住单身宿舍。还不到八点我就被阿不都拉来催促“上井”,去夏子街钻井小队作调查。这让我很为难,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这样的天气也要去吗?”



“你的意思就是不去了。”他性情温和又耿直,咋想就咋说:“那怎么行,我已照咱商定的跟他们队长约好,等一会乘他们班车上井队。”见我不语他又说“我懂我理解,小王不就是下雪刮风吗,尕尕小的鸡毛蒜皮算个啥。”

我仍然不哼不哈,只是微笑着点头赞许。他再说:“人家钻井队的职工哪怕是下刀子也不误上班,各行各业的男男女女不也都是。。。”他戛然而止不再说了。

哗,阿不都拉呀阿不都拉!我对他的言行感叹不已。论资格他比我老,年龄比我大,学历比我高,本事比我强,职务比我高,普通话讲得也很流利;再说他是矿区保卫处(市公安局前身)派来帮助我搞人口、工种、劳动强度调查登记,为粮食定量供应作奠基和依据。他已去找有关负责人编造了人口工种花名册,今天只要我们到基层工地作切实的核查,便大功告成了。眼下听了他这句没说完的话,要说的尽在没说中。我听出它的含义了,是给我下台阶,激励,鞭策。我还有脸说什么?

其实我也已蓄势待发,就是说毡筒、皮大衣、羊皮帽、口罩等我已全副武装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那时的班车就是架上篷帆的卡车。小队长让我坐驾驶室里,我给谢绝了。我同大家一起坐在车厢里。车厢里的周边都安上了长板凳,座位足够使用。但车子走起来寒风尽往车篷里钻,有些人就不愿坐以受冻,都站了起来伸伸胳膊踱踱脚。我最敏感的是脖子犹如针剌一般,便将羊毛大衣紧裹颈部。站在我身边的阿不都拉见状立即解下自己的围巾,亲自系在我的脖子上,旁边的几位师傅也向我围拢过来说:“你是我们井队的来客嘛”,将我圈在中间免受风寒袭击。我宛如置身于风雪中的春天里,激动得热泪盈眶,只是湿润的眼睛巴眨巴眨着,也不知说什么好。但我却清楚地听到车厢里头的欢声笑语夹杂着打情骂俏,一阵又一阵,唯独没有怨天尢人更无牢骚怪话,阳光明媚极了。他们真是心怀钻井,情满车厢,意溢戈壁,迎着风雪严寒前进。

约走一个多小时到达了井队。

工人们一下了车就往井台跑,接了班前面的才能下班。阿不都拉带着我跟一位队干部到小队会议室,边走边说,他们井队下了班的班都要开个短会,总结生产情况以利再战,欢迎我俩参加听取有关资料。

他们的班后会开得很活跃,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发言。不在行的 听不懂,但我也听到了一些众所周知的——石油之道康庄之道,但并非轻松就能走过。除了戡探外,钻井就是石油生产首要关键的一道工序,也是一门高风险的野外行业,要获取效益首先要落实安全,还要付出很大的劳动强度,顶得住体力的高消耗,也就是说要不怕苦不怕累地实干苦干才能收效,无妨以“夷道若类”而蔽之。

会后队长带领我们俩到实地去考察,但为了安全不登钻井平台,只是在周围仔细观察,看看寒风夹着雪花从钻井平台上,从每个人头上狂妄呼啸着扫荡而过,但我们的石油人更富有活力和魄力,顶得住,立得稳,守得牢,打得赢,百分之百的做到一丝不苟地循章操作,确保优质安全钻井。各种设备运作的动力是柴油机,由柴油机工操作。操作钻井设备由司钻、副司钻、仪表工、液压工、压载工等分别进行起钻、下钻、进钻、取心、下套管等。这些都是重活,特别是正副钻。 正副队长指挥全盘,采集员搜集提供有关时效信息和资料。技术员要在现场指导、鉴督或示范。

井队十多人有重、轻、脑三种劳动力,以重体力居多。他们的月粮食定量我看应在33斤——48斤。我想这将作为粮食定量供应的重要依据,再凛冽心也热乎。

此刻已经下午4点多了,雪止风停,湛蓝的天空给人以舒心。我和阿不都拉也随井队班车打道回府了。



薄暮风雪时

冬季昼短。记得上世纪六九年腊月的一天傍晚,雪越下越大,风不大但仍然继续,我们装卸班工人卸完了最后一车粮,天也快黑了,正准备下班。谁知钱股长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别忙着下班,和你商量一下,一辆拉4吨大米的的车,在前山涝巴翻车了,我们要派人连车去接应。”他含着微笑停了片刻才说“我和你们一块去,怎么样老伙计?/”末了拍拍我的肩膀。

我和钱股长原是同科室的,同龄人,彼此都很了解也很要好。但那个时期我被叫去基层劳动,表现不赖,不久便全票当选为装卸班班长,隶属于粮食局储运股。我们班每日的装卸量都在百吨左右。我好歹也是个“长字辈”了,与9位工友一起虽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但也称得上石油后勤兵,就很光彩了。时下干了一天活我也够乏的,但不便婉言谢绝更不能拒绝。不过我还想试探一下,是否可等到明天,便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什么我们班共10人,2人病假,眼下8人中2个女劳力,一天下来大家都很累得够呛。

“这些我都知道就甭说了”,钱股长急了,说“现在是你们去不去?”

“别急嘛,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敢说不吗!”。看来想拖延是不行了,我便当机立断:两位女将下班回家,老钱你也不要去,其余五个男的跟我走。”

可班长的旨令不灵,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9人都去。

我们坐了解放牌卡车,没有篷帆车厢遮挡风雪,可我们都有皮大衣,冻不着。只是强迫两位女将坐驾驶室。空车颠簸行驶七八十公里后到头了。

我们看清楚了,这儿就是前山涝巴,路边一间小屋是养路工的道班房,此外就是前无村后无店,茫茫戈壁一望无垠,皑皑雪原远眺没边。狂风过处飞沙走石,黄羊畏惧只顾逃跑。如此戈壁中的公路与路沟都被雪花铺平,戈壁与公路没有差异,也没有沟壑与平坦之分,难怪车子会“误入歧途”。运载4吨40包大米的车子,就是行驶至此肇事的,车的半身斜挂于路边与路沟棱边,约半车米包翻倒在公路沟里,车上尚有半车米包。我们来的车子徐徐地靠近了肇事车。天黑了,两辆车都打开车灯。我们将大米包接连的抬到接应车上,很费力的,但最让我们难耐的是风沙夹着雪花,总是连接不断地袭击着我们的脸庞,又疼又冻,睁不开眼只得迷着眼睛干活,约20分钟抬完了;拖走了肇事车我们再将公路沟里的大米包,肩扛上接应车。这道工序比较费劲,我和五个男人在车下肩扛米包,钱股长和2女将在车厢上码垛米包,虽然都很吃力但大家都坚持文明装卸,终于既保护了米包完整无破又完成了装卸任务。风雪沙土不给我们网开一面,我们就与它们较量、拼搏,斗赢了哪个不乐得心花怒放!

我们回到家了,卸完大米入库也已22点多。这时我们才强烈地感到肚子闹饥荒,闹得很厉害。我正要找钱股长可他却先发制:“老伙计,哥们请到食堂吃饭吧,我掏饭票。”

职工食堂已经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夜餐了。我们大家都吃得很香很饱很美。我也早已回到原岗位了,那薄暮风雪和聚餐时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钱股长和几位工友的龙腾虎跃神情也跃然在我脑海里。

2019-11-28初稿

2020-3-12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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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雷迅
  • 发表于:2020/3/22 10:57:04
  •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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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运动,我健康,我快乐!
  
  • 辟洋牙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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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21 23:24:37
  • 来自:新疆克拉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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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更正:《雪虐风饕仍从容》
  
  • 辟洋牙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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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21 19:27:28
  • 来自:新疆克拉玛依
  1.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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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漏了一个“雪”字,完整题是《雪虐风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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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辟洋牙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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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21 19:03:31
  • 来自:新疆克拉玛依
  1.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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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个副题——《下雪时之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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