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说,琼海的女人美丽善良、勤勉顾家、吃苦耐劳。我会毫不犹豫举双手赞同。
可是,想借此话题含沙射影,嘲讽琼海男人贪婪成性、好吃懒做,一无是处。不用我申辩,琼海的女子会立马
对你嗤之以鼻,或蔑视你的肤浅、轻薄、无聊和无知。
73级高18班全体同学,是次移师石壁镇会战南牛岭坡斗,抢着干重活累活的是男生;爬高山、越峻岭的是男生;一路呵护和帮扶女生的是男生;最后,放木排,泡在水中的干活,又邋遢、又艰苦、又危险的累活,还是这一帮憨头憨脑、青涩稚嫩的小伙子。
经过10天的艰苦劳动,终于完成了伐木任务。紧接着如何把木材运回学校,便是当下的紧迫任务。
是日,早上的阳光普照,坡斗沟一派喜气洋洋。
钟会权老师一声令下,这里没有喧天锣鼓,没有大红花,只有73级高18班全体同学,祝福的欢声笑语和掌声不绝。
但见,王大辉同学,英俊潇洒,昂首挺立头排木排上,一马当先,带领一行木排队,浩浩荡荡,驰向万泉河,驰回到母校。
第一次放木排,坐在排头那一刻起,新鲜感,兴趣感,令人喜不自禁。
这次放木排,我跟严昌荣(毕业后工作中改名:严浩人)同学结对,负责其中一排木排。
虽然说我和严昌荣,同是龙江蓝山大队(村委会)溶沐村人,从小学,初中,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又都是同年出生,只不过我比他早三个月来到人世间。但是当年,我个头比他高而壮,他个子小,总是坐在教室前排,我则是铁打老坐在后排,俩人交集较少,更别说互动了。
这一次,我们选的顶子木材都是刚砍伐的青树木,要扎成排运输,必须选材质轻的枯木,枯树枝与青不材一起捆缚。起初人坐在排头,枯木材浮力大,屁股不沾水,不成问题。
可是,2小时后,枯木吸水饱和后,浮力迅速下降,人坐在排头,木排下沉严重。
加上中午烈日炎炎,虽说沟面水路不大,两侧树木茂盛,但是,水路只有中央水流能带动木排运行。因此之故,人只能泡人水中,因不戴草帽遮阳,时间一长,眼花缭乱,肚子饿得慌了。
严昌荣同学,自律意识超强,耐性特别高。他时不时对我提醒和鼓励,咬紧牙关,继续前进。
当木排来到一个无知名渡口时,眼前,掠过两双夺目的大长腿,白白嫩嫩,分外惹眼。但见两个年轻漂亮女子,一边戏水,一边浣洗衣衫。
那些年,所有的图文影视,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裸露的画面。是日,所见皆为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仑美奂的景象。当时,我们尚且年轻,单纯洁净,还不懂男女风流韵事。
只是,后来听年纪稍大的同学议论此事,方知沿途设有农场知青点。大家纷纷议论,我们遇见的美丽姐姐,应该是从广州市下放的女知青,这是后话。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傍晚时分,水面泛起晚霞暮色,波光荡漾。
我踩水仰头,前瞻后望,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耳边隐隐听到“先把木排靠岸扎实,先返回学校,明天再回来运走”。此时,也分不清楚,此处距离学校还有多少水路,一时半刻,略有一点迷茫。
严昌荣同学,固执己见,不顾我的建议,坚持无论如何,先把木排运回学。
我们俩人怀着一种必胜信念,忍饥挨饿,披星戴月,无惧怕冒险,克服层层困难,终于找到沟门沟出口,拐入万泉河水道。
不久之后,夜色中一个孤零零木排,随着清一色的滚滚浪涛,越过滨滩滩头,停靠学校门前溪坎,结结实实缚牢木桩,才歇出一口浊气。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溪坎边静悄悄,除了我和严昌荣俩人,周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前几天,我分别跟几位同学联系,谈起此事,才意外得知两个消息。
第一,王国汉同学告诉我,第二天,部分住校的同学重返回石壁,运回所有木排,完成了任务。事后,王克楷等好许位同学,被团委吸收入共青团员。
第二,李昭雄同学,现居住在石壁镇。他帮我多方打听,我们放木排的沟,没有统一名字,只是沟水流经哪里,即按属地加上“沟”字。比如流经坡斗称之为,坡斗沟;流经白腊称之为,白腊沟;注入万泉河,靠近沟门称之为,沟门沟。
我这次与严昌荣一起合作,冥冥之中,仿佛是命运之神把我俩捆绑起来,成就了一辈子的同学情兄弟亲。